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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蓑烟雨任平生--记南郑籍国画家张贵成
发布时间:2012/1/25  阅读次数:5107  字体大小: 【】 【】【

  

  

一蓑烟雨任平生

--记南郑籍国画家张贵成

张斌  

1082年,那时苏东坡正在遭受人生巨大灾祸——“乌台诗案”,被贬黄州。这年春天,他写下了标志着心理、思想、人生、艺术全面成熟的《定风波》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

成熟,是一种明亮但不刺眼的光辉,一种和蔼可亲的高度,一种永不声张的厚重,一种无须察颜观色的从容,一种不再鸣冤叫屈的大气,一种拒绝浮躁与诱惑的淡定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

《定风波》那句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,向世人宣告了苏东坡不畏人生艰难坎坷,旷达超逸、我行我素的豪放之气和无喜无悲、胜败两忘的处世哲学,令人叹服、折服。

然而,独步天下、雄视千古的艺术巨星苏东坡,其生前一定不会想到,900多年之后,国画家张贵成把  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刻成一枚印章,让诗画同传于世。

艺术的精神息息相通。当我目睹张贵成老师和苏东坡先生在艺术长河里共鸣,在文艺走廊里相拥的那一刻,我深知:张贵成成功突围了。

张贵成,中国书画协会副会长。上世纪70年代,他跟长安画派宿将方济众先生学画,80年代成为长安画派代表画家赵振川先生的入室弟子,今天,他被誉为中国画坛的“老舍”。

毫无疑问,他是成功的。成功自有道。最正确、最深刻的道,莫过于“突围”。

  

  

卷舒开合任天真

  

在陕西省南郑县高台乡下面,有一个只有100多户人家的小村子,名叫“莲花塘”。“莲花塘”因莲花而得名。每年盛夏,平静的十余亩水面上,粉红的荷花竞相开放,这是方圆数里罕见的风景,更是本村广大贫苦村民难得的欣喜和自豪。

张贵成的童年、少年和青年别无选择地呆在  “莲花塘”这个地方。

当地老老小小的村民都知道,少年的张贵成已表现出卓尔不群的艺术天赋和绘画成就,从部队复原回来以后的张贵成更是远乡近里的谈资和骄傲。但是,我们千万不要傻想,不要错误地以为,像张贵成这样出类拔萃的艺术人才,他周围的人一定会虔诚地仰望他,小心地珍惜他——事实恰恰相反,越是超地域超时代的艺术名人,往往越不能相容于他所处的时代和地域。

张贵成的乡间三十年充满了寂寞、凄惨、残酷,甚至是绝望。更有甚者,在那个共和国最特殊的年代,任何一个野蛮的刁民或区区一个生产队长,就可以让他饱受皮肉之苦或体验饥饿的滋味。我初步考证过那个村子的历史,那里近千年间都不曾有张贵成那样博学、可爱而富有魅力的人,但是,在那样的时代那样的地方,博学、可爱、魅力既没有社会号召力,也没有自我保护力。真正厉害的是邪恶、低贱、粗暴,它们几乎战无不胜、攻无不克、所向无敌。那时,张贵成的生活温饱度,绝对比不过普通的盗贼、奸诈的小人和地痞流氓,甚至比不过一介村夫。他在他们面前显得异常笨拙,无法调动起码的言语,无法完成简单的逻辑。于是,夜深人静、孤灯枯坐,他擦干泪,抬起头,拿出笔,尽情泼墨。诺大的水塘,极不清澈的池水,满眼都是或将枯腐的荷叶,零零星星的几朵荷花凄美的开放,画面之上,红与黑,少与多,绽放与枯萎,审美与审丑,相反相成,令人震撼、沉思。他把这幅画取名《卷舒开合任天真》。他因此完成对生活苦难的突围。

  

  

单鹤仰天天垂怜

  

中医学家说仙鹤是阴阳平衡的代表;社会学家说仙鹤是和谐群居的典范;寿命学家说仙鹤是健康长寿的圣物;家政学家说仙鹤是夫妻恩爱的楷模。

张贵成笔下这幅《单鹤仰天天垂怜》究竟说了什么?我们还需把时间镜头回放到1975年。

就在那一年,他的一位画坛好友作为一名被批斗者,在其土生土长的街道上,被游街、示众、批斗,别以为当时几乎没有什么传播媒体,沿街那些市井百姓本身就是最快的媒体。破落而愚昧的街道上,绳子捆扎着一个当地极为有名的画家。造反派牵着画家,画家牵着历史。造反派和画家一步一步向前,中华文明一次一次颤栗、一步一步后退。造反派随心所欲地把绳索重重一抖,于是画家和历史全都成了罪孽的化身。画家被批斗,整个民族在丢人。

于是,那天深夜,这位极度愤懑而无助的画友,走投无路选择了投河。

故乡那条不知名的小河,淹死了一个文明使者的生命。文明和生命的脆弱性就在于此,一步之差、满盘皆输。而把文明的代表者逼到这一境地的则是一群恶霸和小人。恶霸和小人能做成如此大事,只能归功于中国的独特国情。一部中国文化史,有很长时间一直被捆押在被告席上,而法官和原告,正是这群恶霸和小人。

目睹并感受朋友的悲惨遭遇,张贵成心如刀绞,生命的原动力激发他创作出一幅发人深省的《单鹤仰天天垂怜》。一是寄托他对朋友的极度哀思,二是表达他对那个时代那些罪恶的控诉,三是完成他对生命死亡的突围。

张贵成何尝不知,仙鹤是和谐群居、和平友好、健康长寿、黑白分明的象征,而命运赐予他笔下那一只仙鹤的却只是孤独悲苍、黑白颠倒,英年自尽。那只鹤,既是对朋友的超度,也是对生命的珍视;既是对罪孽的控诉,也是对祖国母亲的叩问;既是对生者的祝愿,也是对死亡的突围。

  

  

汉江清雾淡淡烟

  

大自然永远是人类的老师。古往今来所有艺术家,无不表现出对大自然的虔诚和顶膜礼拜。画家张贵成曾在其诗作《夜宿小坝》里这样写道:“天际画屏毗相连/楼角潺潺涌碧泉/日观物象赏不够/夜半清音对柳眠”。如果说这首诗传递了他对大自然的热爱,那么另一首《紫阳行》则彻底表达了他对大自然的敬仰:“初冬携友紫阳行/误把江山当画屏/归来细数三千幅/难比汉江山水情。”

文艺心理学告诉我们:最初得到的东西,  最后才被遣忘。一个人的童年、青少年是最富幻想、最抒情的,  那时的强烈印象不仅和艺术家手足情深,  而且还会顽强地影响他以后的创作个性、审美情趣、人生之路和艺术生涯。

张贵成决定在他特别熟悉的陕南山地里掘一口深井,  以哺育自己的艺术生命。

陕南,  有他特别熟悉的山地和山民,这里是他曾经挥洒汗水和流淌泪水的地方,  流逝过他的青春、韶华和爱心,  那孩提歌谣和童年的回声,  那故乡的河水和青春的律动时时萦绕耳际,  浮现眼前,  牵动着他的泪泉和惆怅。陕南山水,注定要与张贵成进行一场深刻而壮观的对话。

于是,他一口气完成了《汉江青雾淡淡烟》、《云静山浮翠》、《白云绕山山欲行》、《瀑布松泉遇知音》、《醉写山乡一段情》、《山随画转云为诗》……他深知,艺术创作之所以称其为创作,一定不在于它对自然具像的无限逼近,而在于它对心灵幻像的友好亲近。如果一味追求对自然原像的逼真,那么一个山水画家一定比不上一台傻瓜照相机。

拜读这些大作,我们清楚地看见了他对自然原像的突围。

人类注定是这样的命运:一切美的追求,都是壮丽而残酷的;一切光辉的完成,都要穿越严峻的逆境。从生活苦难、生命死亡、自然原像突围之后,张贵成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灵自由,他便以独特的审美视角给陕南山水注入了美味,而正是这种美味,使无生命的自然形式变成美丽的画卷。所以,我们说,张贵成不仅是陕南山水美的发现者,而且也是陕南山水美的确定者和构建者。张贵成成全了陕南山水,陕南山水也成全了张贵成,这实在是一种相辅相成的美学关系。

张贵成的陕南山水画,既宣告着陕南进入了一个新的美学等级,也宣告着张贵成进入了一个新的人生阶段。

  

  

  

  

作者张斌,男,陕西南郑人,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毕业。北京金百奥公司总经理。

  

  

  

  

画家简介:

  

     张贵成,汉中南郑人,客居西安。陕西省大唐美术研究院常务副院长,陕西美协会员,江南书画院副院长,石门书画院理事,中国美术家协会,汉中分会副主席,西北书画协会常务副会长。七十年代随方济众先生学画,八十年代为著名山水画家赵振宽先生八室弟子,近年来好多作品被海内外知名人士收藏,2004年在第四军医大学进行艺术交流,同年六月获全国书画大赛一等奖,2005年在北京人文大学进行交流展出,八月在南京,青岛等地进行学术交流,2006年参加“长安八士”龙门二贤,书画巡回展,2007年参加大唐芙蓉园举办的全国著名书画家大汇演金奖,2008年参加中,日,韩,德,美五国书画展并获奖,2009年应国家行天城邀请举办展览,陕西电视台等多家媒体多次报道。主要作品有远目随云去,斜阳着树明,夏山滴翠,陕南山水四屏,远峰带雨色等,具有较高的收藏价值。

  

  

  

  

  

 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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